他說：“我在面包店工作還很短，還不能發(fā)很多工資。它有點(diǎn)素，有點(diǎn)便宜，有點(diǎn)不夠好看。你要我?guī)湍銕先幔俊?br>
        他打開盒子，鄭重又慎重地舉在楊乘泯面前。燈光昏黃，暖暖地自上而下打下來，照著這小小一張餐桌。兩個(gè)人相視無言，靜靜看著對(duì)方，好似一晃，什么都沒變。

        “好。”楊乘泯說。

        他張開手，他給他帶上去，從無名指輕輕穿過。

        楊乘泯垂眼看他低頭認(rèn)真的樣子，又看他的手，他問：“你的呢？”

        “在這里。”陳牧成撥了下衣領(lǐng)，露出脖子上一條細(xì)長的鏈條。

        楊乘泯摸上去，把那條細(xì)細(xì)的鏈子抓在手里，瞧那個(gè)和他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

        “為什么想要買戒指呢？”

        陳牧成說，“大家不都是這樣嗎？長大了用照片懷念過去，分開了用禮物思念距離，在一起了用日子紀(jì)念，不都是這樣嗎？愛用一些普通的東西來賦予一些什么意義，我們需要這個(gè)戒指。”

        是他什么也沒有給他留下，沒有給他留下一絲念想，他撫摸楊乘泯的臉，輕輕柔柔說：“我的手鐲，扔掉吧，它很舊了，沒辦法再被你賦予什么意義來代替我了?！?br>
        “好?！睏畛算阉нM(jìn)懷里，陳牧成探出一只手，拍他的背，還有一句沒說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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