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剛踩上三樓樓梯的平臺,陳牧成就聽見一個極為清脆的巴掌聲。
那扇門沒關(guān)嚴,聲音透出來,是女人的驚恐,驚慌。
“是這家嗎?”陳牧成再三跟余子平確認,余子平卻生出一種抗拒,一種不愿意把這扇門全部推開的抗拒。
他在抗拒什么,這和陳牧成沒有任何關(guān)系,甚至包括陳牧成對他這個人所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好心和友善都是基于楊乘泯。
按理說陳牧成到這里就應該走了。但兩個人站在門外僵持不下,一個什么也不說,一個被他的什么也不說催發(fā)的,對屋內(nèi)的動靜有些難免越界的好奇。
片刻,幾乎是一分鐘,當聽到砸東西的聲音時,陳牧成沒猶豫半點,徑直松開了余子平的胳膊。
門推開,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出乎預料的,陳牧成直面的第一個畫面就是楊乘泯。
客廳電視中,穿著白大褂在二院被記者采訪的楊乘泯。
挺拔、端正、干凈,一如既往地面對生人的面孔冷然。但在鏡頭前又給足面子,不鋒利也不沒有溫度,反而是溫雅溫潤地被框在一方天地里。
味道繚繞著鉆進鼻子,酒味,好濃的酒味。煙味,好大的煙味。
陳牧成扶起地上那個倒了的酒瓶,避開流出來的酒,一個角落一個角落地打量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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