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乘泯至今仍不知道在江州的那天，在他離開的那段時(shí)間里，陳牧成和羅清發(fā)生了什么。

        那場(chǎng)他把他當(dāng)救命稻草，哭得撕心裂肺說一點(diǎn)也不愛她的決絕，楊乘泯至今仍不知道其緣由。

        但應(yīng)該是她如以往一樣又做了什么傷害他的事吧，傷害過大，所以才讓他傷心到連她離世都不愿去看她一眼。

        楊乘泯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說：“她是你的媽媽，她做什么都是值得被你原諒的。”

        陳牧成從未體會(huì)過媽媽這個(gè)身份的偉大，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有，能被他寬赦一切的偉大。他只是想，看著楊乘泯想，那她要傷害我愛的人也是可以被原諒的嗎。

        最終沒有問出來，但因?yàn)檫@天晚上楊乘泯的這些話，陳牧成還是回去了。

        在確定好良辰吉日，入墓安葬的那天，他穿一件黑色外套，袖子上別著黑色孝章。還是依舊的，哭不出來，拜不出懺，下不了跪。

        楊蒼也來了，站在陳牧成身后，似悼非悼，似哀非哀，更像是來獵收他的成果。

        陳牧成恍惚的，用只有他和楊蒼兩個(gè)人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現(xiàn)在我再也沒有媽媽了，我和你一樣了?！?br>
        楊蒼嗤笑一聲，不答反而裝著楞反問他：“你在說什么??？”

        “你明知道我媽精神有問題，還要給她那些照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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