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像掉進(jìn)他這番話里,人有點愣、有點呆、有點木。
楊乘泯看了他一眼,抽出一只手去捏他的手,把他人及時從那個空落落的消沉中抽回來。
在他的家面前,楊乘泯永遠(yuǎn)是一個外人,他不能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去擅自評判誰。所以他沒有回應(yīng)陳牧成對自己的譴責(zé)和對羅清的刨析,而是抓到那個折中點,順勢拋出一個問題:“那你愛她嗎?”
陳牧成遲鈍了幾秒,回答:“我也不知道?!?br>
他反問楊乘泯:“要是你是我,你愛她嗎?”
楊乘泯沒有作聲,陳牧成猜想大概這個問題太為難他了。因為楊乘泯不可能是陳牧成,也沒辦法做到設(shè)身處地而思量。
陳牧成也不太在意地放過他了,只是說到這里,說到愛這個動人的詞這里,陳牧成又忍不住鉆進(jìn)他和楊乘泯之間開始究一些東西。
陳牧成總說他會愛楊乘泯,但其實陳牧成對愛的涉及也是空白的。羅清帶給他的愛總是傷害,嘴巴說著愛,又疼又苦的愛。而陳明宏冷淡又漠然,除了給他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慣縱他,從不說愛他,不做愛他之事。
但是也沒關(guān)系。
前路拐進(jìn)一條林蔭大道,兩側(cè)種滿陳牧成說不上來什么名字的樹,像懸鈴木,像梧桐樹。一顆一顆,數(shù)不盡,數(shù)不清,錯綜在太陽底下,高高大大,綠得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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