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楊乘泯身邊去，看他從報告中分出心思，來聽他說話。

        “我媽今天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标惸脸蓴D進(jìn)楊乘泯懷里，在手機上翻出那個早上時接到的陌生號碼，跟楊乘泯一五一十地道來，“她說她想我了，讓我去看看她?！?br>
        楊乘泯是知道羅清在陳牧成強烈要求后被陳明宏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的，但他好久沒提過這些，他問他：“去哪看？”

        “江州?！标惸脸稍诘貓D上翻羅清發(fā)給他的位置，“我明天就去?！?br>
        又安撫楊乘泯，扒著臉探著舌頭親他：“我不回家的，我去一下就回來了。”

        楊乘泯說好，又問他：“怎么去？”

        畢竟陳明宏不在，陳牧成便也沒有了來時那樣專門接送他的司機，他講道：“我自己坐車去?！?br>
        “坐什么車？”楊乘泯盤究得很細(xì)，在陳牧成還沒有思索出來的時候，他供給他一個更合適的答案，“我送你去?！?br>
        陳牧成的眼睛從渙散中聚起來，他這雙眼睛是很好看的，鮮活，明亮，靈動，眨起來水澄澄的清澈。就這樣凈凈眨著跟楊乘泯確認(rèn):“你要跟我一起去看我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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