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真的一點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要怪誰啊,變成這樣要怪誰啊。楊乘泯沒有前途了,楊乘泯的半生被毀了要怪誰啊。
陳牧成的頭垂著。沮喪著,難過著,無措著,絕望著。
半晌,在一陣發(fā)涼的風接二連三吹動他的衣擺時,陳牧成想起身去關上那面窗。
他展出一條胳膊,借力站起來間,在被光潔地板倒影的影子中混沌著看見了何歡那張照片。
黑白的,笑得溫柔的,和善的,恬靜的,永永遠遠息止在這里的。
陳牧成的視線抬起來,和眼前,照片里那張臉對視。
原來怪她。都怪她,變成這樣全都怪她。
楊乘泯被二院開除,楊乘泯沒辦法再回二院,楊乘泯再也當不了醫(yī)生,都怪她,全都怪她。明明知道楊乘泯馬上要去北京學習了,明明知道楊乘泯馬上要有更好的前途了,為什么要在楊乘泯回來的那個時候跳樓,為什么要讓楊乘泯看見。
照片支在裝骨灰的盒子后面,裝骨灰的盒子放在疊好的衣服上面,陳牧成跪癱在這幾個東西面前,手里死握著手機。
不愛楊乘泯,把楊乘泯害成這樣,還有臉再出現在楊乘泯的身邊,怎么這么陰魂不散,是想這輩子都纏住他嗎,是想纏住他這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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