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該在第一時間就想到的,他早該在那個黃昏下對視的那一眼中想到的。那么近,楊乘泯離何歡那具血肉模糊的肉身那么近,臉上都被迸濺上她的血。
“那他?!标惸脸赊哿藘砂咽稚系臐窈?。他問,人發(fā)不出完整的聲,是字字都黏在一起撕不開的啞,“以后還能再回二院嗎?還能繼續(xù)當醫(yī)生嗎?”
“大概不能了吧。”她說:“二院影響力很強的,在二院出了這樣的事故,可能洛山整個市內(nèi)都沒醫(yī)院再敢要他了?!?br>
她隱晦道:“出了這樣的事,大概他也不敢再當醫(yī)生了?!?br>
三言又兩語,讓陳牧成走出二院,人是虛浮的。一腳踩出去,如同踩在一座橫梁在洶涌河面上的,岌岌可危,搖搖欲塌的木橋。
楊乘泯以后再也不能回二院了。楊乘泯以后再也當不了醫(yī)生了。
陳牧成只捕捉到這兩點關(guān)鍵,不管不顧往回跑,從二院往家跑。
太慌了,太急了,太擔心了,太害怕了,車也沒想起來攔一輛。濕著一身汗,氣喘吁吁地跑進小區(qū),氣喘吁吁地進電梯,氣喘吁吁地出電梯,抖著手拿鑰匙開門。
屋里還是安靜的,還是和陳牧成走前一樣的,不知道楊乘泯到底有沒有回來,陳牧成要去房間看看。
他的嗓子不濕潤,長跑過后又刺又疼又辣的充血感,邊使勁吞唾沫邊從客廳往臥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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