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長久的,長久到何歡有些辨不清掛鐘敲過去的那聲到底是一個世紀(jì)還是一個新的小時。
她盯著陳牧成的手機(jī),似乎陳牧成說的所有話都沒聽到,顫顫巍巍的,五指抖著接過來。
她看,在那個陳牧成精心挑選的角度下,看昏暗房間里一件一件脫陳牧成衣服的楊乘泯,看赤身裸體和陳牧成接吻的楊乘泯,看最后撈著陳牧成的腿往他身上壓的楊乘泯。
“他是?!焙螝g有些呼吸不上來了,臉白得恐怖,一雙眼空洞得如同瞳孔被抽出去的空蕩,“同性戀?”
其實(shí)陳牧成一直不確定楊乘泯的性取向,尤其是在知道楊乘泯被男的猥褻過以后,陳牧成常常不由自主地陷進(jìn)那個患得患失的心境。但面對何歡,陳牧成還是堅定無疑道:“是。”
他看著她回答:“我們在談戀愛。”
晴天里打起雷,何歡被劈中。她的脊背和腰都不再挺,反而如六旬老人那樣佝僂著彎下來,又癱又軟,再也直不起來。
她的牙齒打起顫,想說什么,張了張嘴,又有氣無力地什么也說不出來。
她很痛苦,極痛苦,死死捏住陳牧成的手機(jī)。捏得用力,指尖泛白,白得跟臉一樣恐怖。
陳牧成將她的變化都收盡眼底。
“我知道你過得很不好的,我不想傷害你的。”他卸了咄咄逼人的凌厲模樣,說出軟話,有商有量地跟她談:“只要你離開楊乘泯,不再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我就不會為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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