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成任它照著,靜了幾秒,從楊乘泯的床上下來。
反鎖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陳牧成昨晚也不知是何時被楊乘泯從地上抱到床上。
踏出房間,楊乘泯在做飯,面包片的香甜從烤箱里泄出來,他背對著他,兩手撐在大理石臺面,大概是沒有休息,背影疲憊又無力。
牙膏像往常一樣被擠好擺放在杯子上,陳牧成洗漱完,也像往常一樣頂著滿下巴的泡沫去找楊乘泯給他刮胡子。
兩個人都對昨天晚上的事閉口不談,刮完,楊乘泯用手指拭掉陳牧成臉上的水跡,一前一后出來吃飯。
今天天氣不錯,萬里無云,風也是涼的。
陳牧成給植物澆完水,一回頭楊乘泯收拾好廚房,直直往他的房間去。
陳牧成立馬從陽臺上爬下來,趿著拖鞋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行李箱被拉出來的動靜。然后楊乘泯走出來,不言也不語,兩手抓住他的短袖下擺,從脖子渡出來,再從脖子套進去,擅自給他換上一件更正式的衣服。
陳牧成一動不動,整個人的遲鈍不是無力掙扎,而是仍舊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樣。
他抽出一眼,往房間去看,真的沒了,什么都沒了。以往他擺放亂七八糟的玩具,隨手一扔的衣服,丟三落四的游戲設備,以及他的枕頭,床單,被子全都沒了。都被楊乘泯收拾出來,干凈得就如同他剛來時,什么都沒有。
陳牧成把視線收回去,死死盯著楊乘泯看。明明他已經(jīng)亮起天窗什么都說給楊乘泯,明明楊乘泯現(xiàn)在別無選擇只有他,為什么楊乘泯還是那么難以被感化,為什么連讓他留下來都不行。
陳牧成已經(jīng)問了太多的為什么了,他已經(jīng)分不出多余的力氣再去問一個為什么了。他看著楊乘泯在他面前蹲下來,抓住他的腳踝往上抬,像以前一樣給他穿襪子,鞋子。鞋帶一根一根系好,拍開他衣服上淺淡的褶皺,他深呼一口氣,一頭埋下去,狠狠去咬楊乘泯的脖子。
咬到最后陳牧成有點沒勁兒,而楊乘泯也終于肯開口跟他說今天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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