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楊蒼和陳牧成之間存在一個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疙瘩，也怪不得楊蒼給不出半分好臉色。

        他語氣發(fā)冷，甚至透著讓陳牧成趕快滾蛋的厭惡：“干什么？”

        陳牧成說：“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一句話意有所指講得明白，在楊蒼聽來倒是好笑得很：“你道我就要原諒？”

        楊蒼家的大門設(shè)計(jì)得沒有任何遮擋，陳牧成一直舉步不前，便逐漸開始有細(xì)細(xì)的雨絲往眼皮上掃。

        風(fēng)發(fā)狠得朝他卷，陳牧成仰頭望了下天，不顧及自己，先想到的是楊乘泯今天上班沒有帶傘，隨后才回楊蒼：“那你怎么樣才能原諒我？”

        聽起來倒是誠心滿滿，真就像只要他能原諒他他給當(dāng)牛做馬干什么都行。不過在楊蒼這里，從來就沒有付諸輕松就能把某一頁翻篇一筆勾銷的道理。

        家里沒開燈，他被罩進(jìn)身后一片深黑色的陰影里居高臨下地冷視陳牧成，看他那張臉在狂風(fēng)暴雨卷起沙塵的院子里白得嚇人。

        好半晌，雨變大，楊蒼抽回抵門的胳膊往回走，這便是讓陳牧成進(jìn)來的意思。

        陳牧成在這兒住過一回，倒是對楊蒼家了解得很。他在鞋柜里輕車熟路地翻了半天，沒找到自己上次來的那雙拖鞋，也不在意。

        穿著襪子踩進(jìn)來，第一件事就是拎著自己特意買的貓玩具貓零食，蹲在楊蒼的貓前跟它道歉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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