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蒼眼前的畫面倒影也倒退，略去同質(zhì)化的千百件。先是初見時(shí)楊乘泯被楊東喚著怯生生地叫他哥哥，然后是不知道幾歲時(shí)楊蒼把他鎖在地下室三天，最后是前幾個(gè)月楊蒼回國，找人沖著他到二院轟轟烈烈地鬧了一番。

        他挨了一巴掌，往后便再也沒叫過他哥。

        他住院半個(gè)月，往后便再也沒相信過他的話。

        至于在二院，后來?xiàng)钌n聽說，楊乘泯的辭職申請被駁回。

        楊蒼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楊乘泯意味不明地感慨：“長大了。”

        楊乘泯難得的反駁，也似對楊蒼詮釋些什么。

        他說：“我一直都是這樣?！?br>
        這言外之意的話聽不明白，楊乘泯應(yīng)該一直都是像沒有漣漪和波紋的死湖，他的反抗從始至終，都是不動聲色的自我保護(hù)。

        而不是，也沒有過今天這樣，主動浩蕩地卷起八級大浪。為了一個(gè)陳牧成。

        楊蒼還真是好奇啊，楊乘泯不該是最煩陳牧成這種一身麻煩的小屁孩嗎。陳牧成不該是最看不慣楊乘泯這種一本正經(jīng)的作態(tài)嗎。

        這兩人到底有什么啊，明明哪里都不對付，不過就是湊在一塊兒住了幾天，怎么把天都翻過來了。一個(gè)敢為對方掙脫他的擺布，一個(gè)敢為對方拿捏他的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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