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是一種不愿面對的逃避。楊乘泯找到問題所在，輕聲說：“沒事的。”

        他隱約猜到幾分。他大概是覺得他在他面前，在一個男人面前起反應(yīng)是很為難并羞齒的事。

        “這是很正常的事?！备揪驮炀筒涣巳魏螇毫?，也不需要背負壓力。楊乘泯告訴他，“緊張，害怕，興奮，都有可能導致生理反應(yīng)，不是你能控制的，明白嗎？”

        他拿出更有說服力，教科書般的話術(shù)來寬慰他，陳牧成一點也聽不進去。

        他完全在楊乘泯的話間落不到實處。正常又怎么樣，不正常又怎么樣，是不是正常的，對陳牧成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像一個契機一樣。一旦劈開一個口子，便一下全部見得天光。

        早就有跡可循。絲一根一根地抽，繭一層一層地剝，去回想那些令陳牧成感到奇怪又不知從何而來的樁樁心緒。

        他后知后覺，有一點感悟。像青春期里，稚嫩青澀的少年在一方天地里遲到而來的發(fā)芽與抽條拔節(jié)。

        下半張臉又埋進去，陳牧成一眨不眨地看著楊乘泯，眼神如同盛著即將溢出來的水，小心又小聲。

        他說：“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喜歡你的。我真的沒想喜歡你的。沒想像擁有你，占有你，私有你一樣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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