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楊乘泯進房間去換的時候，陳牧成沒再抱著吉他在搗鼓。他風風火火地把楊乘泯以前上學時的那些醫(yī)學書都裝進一個紙箱里，忙上忙下，封箱打包，累出一頭汗。

        楊乘泯站在門口看他，對他沒經(jīng)過他同意就擅自決意他東西去向的行為沒反應，倒是問他：“你要給誰寄？”

        他好像不知道余千思的名字。陳牧成往嘴里塞一塊他切好的蘋果，一邊嚼，一邊嘟囔，吐字不清地說：“就是上次你送我去車站接的那個女生。”

        話落又追加道：“哥，我要把你這些書給她。”

        “為什么？”楊乘泯問，不是對陳牧成為什么要拿他的東西送給別人的質疑，而是不知道他給她送東西是以什么契機。

        “她要生日了。”陳牧成也很順利接收到他的意思，從他很喜歡余千思開始到他認清他和她那層友情面的關系，再到余千思想要讀楊乘泯那所醫(yī)學院被阻礙他給了她十萬讓她去復讀。他沒有隱瞞地跟楊乘泯從頭到尾展開來，最后說：“我不知道送她什么?！?br>
        楊乘泯的重點沒有抓在陳牧成不知道送什么就借花獻佛用他的東西去投其所好地送她這一層面上。他以為他聽錯了，再次去確認了一遍那個數(shù)字：“多少？”

        陳牧成脆生生地重復，在楊乘泯面前兩只手一個伸食指，一個握拳，并出一個十，回答：“十萬?！?br>
        跟陳牧成同住的這段時間，幾乎大部分生活支出和日?；ㄤN都是楊乘泯在負擔。甚至包括陳牧成本身看見什么新鮮玩意兒就要什么新鮮玩意兒的大手大腳，楊乘泯也很少讓陳牧成自己去擔受那份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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