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扎了兩下,手還是被錮著,對整個人失去身體的掌控權極為不滿,瞪著楊乘泯:“你弄疼我了?!?br>
一雙眼睛抬起來,雙眼皮窄而薄,從眼角徐徐折到眼尾,大多時平緩外露,偏偏在向上望時激昂,活靈活現(xiàn),像兩彎倒掛著的小小月鉤。
很常見,他常常這樣看楊乘泯,楊乘泯見怪不怪,未被吸引。
勾他注目的,是眼尾那簇前所未見的,經不知名情緒暈染,在濕漉漉的眼眶下濃得化不開的水紅。
這樣的顏色往往象征脆弱,輕而易舉招人憐愛。在這個總是奮勇得好似刀槍都無畏的人身上尤其。
楊乘泯上次沒有看到,他大抵是被一些不曾窺見的反差吸引,莫名,多停留在那雙眼睛上一刻,和陳牧成經歷了一個在楊乘泯看來堪比漫長的對視,才松開,往外退,卻沒退多少。
陳牧成擰著臉吹了吹疼的地方,注意到楊乘泯和他靠得很近,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似是觸手可得。
“哥?!标惸脸珊龆鴨枺骸拔夷懿荒鼙阋幌掳??”
聽起來是跟楊乘泯商量。下一秒,兩只手擅自從腰間穿渡,力道很緊地纏住楊乘泯,頭同樣埋過來,奮不顧身地扎進楊乘泯的胸口。
“我不會怨你的?!标惸脸傻穆曇舯灰路糇?,消去一層鋒利的躁動,只剩下有些悶,有些啞,有些含混不清的堅定,“我永遠都不會怨你的?!?br>
楊乘泯早已經習慣了陳牧成這個人無緣無故的一些舉動,但這和他沒有推開他沒關系。限制楊乘泯無法抽離的,一是這個突如其來,熱騰騰,攜帶潮濕的汗的擁抱。二是陳牧成那句意向不明的話。
楊乘泯不是一個愛跟人產生肢體接觸的人,事實上這種界限的擁抱,楊乘泯和陶南意也沒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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