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陳牧成硬氣地吐出一句話，“那我就是討厭楊蒼，我和楊蒼的事還跟你沒關(guān)系呢?！?br>
        陳牧成說：“那我現(xiàn)在住在你這兒，我們倆都跟楊蒼有過節(jié)。”他學楊乘泯的口吻，語調(diào)揚起來地講:“你明白沒？我們倆才是有關(guān)系的人?！?br>
        強詞奪理，完全沒有邏輯。但楊乘泯沉默了一下，突然問：“你就這么想跟我扯上什么關(guān)系？”

        陳牧成點點頭，又搖搖頭，手不知從何時開始放在下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擰楊乘泯褲腳上的水，如實說：“我一開始不想跟你有關(guān)系的，但可能是你對我太壞了?！眽倪@個字用在他和楊乘泯這里其實不大合適。陳牧成想了一下，糾正道：“沒人像你這樣對過我?！?br>
        人總是被沒有過的東西所吸引，為之好奇，為之執(zhí)著。一開始只是好奇他冷漠的面色下面有多少柔情。之后呢。之后執(zhí)著什么。陳牧成不知道。因為他覺得他目前還只處在這個好奇的階段。

        “反正?！标惸脸烧f：“還是你對我太不好了，要是你對我好點，跟其他人都一樣，說不定我就不想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了?！?br>
        事實上楊乘泯已經(jīng)在對陳牧成好了，只是楊乘泯沒有一個可以用以衡量的標準，這導致他不清楚，這個好是要對他多好才算好。

        楊乘泯向后挪了下椅子，兩腿抽出來，說：“去洗澡，我走了?！?br>
        陳牧成哦了一下，失神地感受著手里殘痕下來的水跡。

        他倒不是因為這么多天沒見楊乘泯想把那點生疏掉的東西找補回來，雖然也有點那個意思吧。更多的是他想到他在來時看到的那輛二院專車里面的醫(yī)生，很不舒服，蔫頭耷腦，伸展不開地蜷著身子靠在窗戶上休息。

        陳牧成抬了下頭四處張望。挺破的，床也不大，有味道又潮濕，空調(diào)還不通電。

        但也找不到更好的了。在這個資源有限的條件下，找不到更好的可以讓楊乘泯好好休息的地方了。

        “哥?！标惸脸傻念^側(cè)過去，在楊乘泯開門時挽留道：“你留下來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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