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沒先搭理陳牧成，而是摸出特地裝的煙，給那幾面之緣的負責(zé)人遞了根。兩人一并隱在角落抽起來，騰云駕霧間，楊乘泯沖一方向抬了抬下巴，說：“我領(lǐng)走了?！?br>
        對方循著看過去，后知后覺聯(lián)想到陳牧成在車上說的話：“這小孩兒，你是他哥？”

        楊乘泯沒動，視線還是放在邊蹲著吃泡面，邊跟旁人有說有笑的陳牧成身上，沉默作默認。

        “怪不得?！?br>
        感嘆頓悟的語氣。楊乘泯終于分走目光。

        “我們不是有那個志愿者證書，這小孩兒，在車上讓他填信息，不填自己的?！睂Ψ街v到有意思的，激動得抖了兩下煙，“楊乘泯，是你吧，說什么，給我哥積德，哦喲，這小嘴兒會說的。”

        其他都是很顯而易懂的話，唯獨其中五個字難理解。

        給他積德？給他積什么德？為什么給他積德？

        楊乘泯沒琢磨出來，倒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清楚志愿者這種榮譽不是隨隨便便想給誰就能就給誰的任性玩鬧，配合著對方將陳牧成填錯的那套信息糾正了過來。

        老舊的旅館昏暗破舊。

        楊乘泯在前臺交了錢，自顧自地往樓上走。地板踩出咯吱咯吱的動靜，不隔音的墻壁噪聲頻頻。

        楊乘泯在這時終于發(fā)現(xiàn)是哪里不對勁。追根溯源，是陳牧成有一點怪。

        他似乎對他抱有隔閡，從他看見他的第一面起，他就對他抱有隔閡。若要說是哪種距離，就像楊乘泯給他找別的住處，他從人堆里抽身，跟著楊乘泯從渾黃的水里蹚過來，不問去哪里，不問為什么，埋頭他身后一路一言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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