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牧成叫的外賣。紅燒小排很難吃,不如楊乘泯炒的小青菜。
陳牧成不太謹(jǐn)記楊乘泯的話,除了在給自己上藥用心,到第三天,他才開始落實(shí)楊乘泯交代他的那些事。
掃地,拖地。不大的兩室一廳,走兩步就往沙發(fā)倒,干兩下就歇十分鐘。還有通下水道,陳牧成又沒干過活,他怎么知道下水道怎么通,水管反上來的味道也很難聞,陳牧成甚至想找個家政來給他干。想了想,楊乘泯說不能帶人回來。遂罷,垮著臉一萬個不情愿和這些活兒作斗爭。
陳牧成那天太煩人,楊乘泯為了甩脫他那股黏人勁兒還是道了聲他要去哪。洛山下面的縣城里一個叫下南村的地方。陳牧成閑來無事查了查,不遠(yuǎn),倒車下來大概一個多小時。好奇是好奇,陳牧成也沒那么拎不清的頭腦一熱就去找楊乘泯。
但他對楊乘泯離開三天既不給他發(fā)消息,也不給他打電話的行為很有意見。他那股死要面子的別扭小性子又發(fā)作起來,單方面認(rèn)為這是一場博弈,不想先敗下陣,故意忍著,以同樣的態(tài)度對待楊乘泯。
但第四天,劉澎組了個局叫陳牧成出去,陳牧成最后喝高了跑出去給楊乘泯打了個電話。楊乘泯沒接。睡覺前楊乘泯回給他,陳牧成先是掛了,裝了十分鐘沒見楊乘泯給他打過來,又給楊乘泯打了過去。
他氣焰不減反增,在高度酒精的加持下更加橫沖直撞,厲聲質(zhì)問:“楊乘泯!你怎么這樣??!”
連名帶姓,來勢洶洶。并不是最初那股他還未叫他哥前,和他生疏下的退路。而是鄭重又嚴(yán)肅,和強(qiáng)硬,毫不畏懼地忤逆。
這人常常肆意過頭,脾氣莫名其妙就有,莫名其妙就發(fā)。楊乘泯把燈關(guān)下,準(zhǔn)備睡了。又看一旁那張床上同事的手機(jī)還亮著,想了想,沒直接掛,坐在床邊問:“哪樣?”
陳牧成掰著手指頭,一一列舉他的前科罪證:“走了四天,一條消息都不給我發(fā),不問我吃的什么,不問我干了什么,還要讓我先給你打電話,我掛了也不給我打過來,還要我再打過去?!?br>
不太對勁。聲音通過電話傳過來,有種朦朦的,口齒不清,大著舌頭的醉感,比上次在陶南意家樓下遇到的那次還要重得多。
楊乘泯回想了一下家里沒有解酒的東西,沒對他那番控訴做出回應(yīng),反而隨意道出一個篤定的問句:“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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