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眼下,他回答陳牧成的話:“難受什么?”
他既不恨楊東在他成長中的缺失,如今面對走了多年對他不聞不問的楊東也不難受,陳牧成無可避免地,想到一個最糟糕的處境。
“哥?!彼麊査骸澳懔?xí)慣了嗎?”
楊乘泯沒說話。他不知道怎么來定義習(xí)慣這兩個字,也不知道陳牧成是從哪些事上面來出發(fā)的。這聽起來太像堅不可摧和麻木了,而楊乘泯不是這樣的。
尚未答話,有腳步和交談聲由遠及近,停在門外,隨后門被打開,楊東和陳明宏齊步走近。陳牧成還是盤著兩條腿,應(yīng)有的禮節(jié)沒表出半分,反而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楊東。
直至陳明宏踢了兩下他的椅子警告他,陳牧成才整容斂態(tài),裝模作樣地朝楊東問了聲好。
多年未見,一些嚼不出新花樣的敘舊話,一些沒有分寸感的上手,一些居高臨下的長輩感,陳牧成甚至還被楊東拎出了五歲時尿床的糗事。
他哈哈大笑起來,以陳牧成那時發(fā)育不完善的孩童時期來對比,好似這樣才能昭顯陳牧成真的長大了一樣。
陳牧成最討厭仗著年齡去擅自揭他老底的逾越,一下子惱起來:“真是的!說這個干什么??!”
悶著頭在心里把楊東里里外外罵了個遍,索然無味地往嘴里塞了一塊巧克力。
嚼兩下,偷偷往旁邊窺一眼,楊乘泯一只手撐著下巴,眼睛被懸在頭頂?shù)臒舸蛄松浊辶枇璧墓?,更加柔和地看著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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