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雙通紅的眼睛,里面蘊藏的熱度,讓光渡本能的躲閃。
光渡也只能由著他。
李元闕睜開通紅的眼睛,這次聚焦到了皇帝的身上,啞聲道:“你敢碰他?”
不能的,不可能的,光渡心知肚明,如果李元闕清醒的時候就認出來他的話,李元闕怎么可能會忍得住不攤牌?
這近乎于絕處逢生!
從李元闕進宮開始,便知道這一次進宮不可能會一帆風順,時刻緊繃著精神,還要談笑應對這場鴻門宴,可身邊這股熟悉的冷香,讓他恍然想到,沛澤那年帶回賀蘭山上的一枝梅花。
光渡從側(cè)面抱住了李元闕的腰,抬起李元闕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后附在他耳邊輕聲說,“王爺,咱們走。”
白兆豐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所以現(xiàn)在,陛下與光渡大人同在偏殿?”
他想起宋珧的信,宋珧說,這種蘑菇焚燒、吞服后都會讓人行至怪異,且在清醒后會全無記憶。
可李元闕為什么會認出他是沛澤?是蘑菇產(chǎn)生的幻覺,是他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懷抱的觸感,是眼睛看不清楚、反而能靠身體的記憶認出來,還是李元闕……那從戰(zhàn)場中帶下來的直覺?
李元闕的下巴就擱在他的肩上,他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李元闕的半邊側(cè)臉,和他那雙深黑的眼睛,那是他從沒在李元闕臉上見到過的執(zhí)拗與……暴戾。
與此同時,殿外響起了“皇后娘娘駕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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