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不完全的說謊。
光渡能感覺到變化,身邊一些堆積的事情不用他說,便在無聲間被打理妥當,甚至還有多余的閑心來插手他的生活——就連他這幾日吃齋純素,廚房做得都更合他胃口了。
光渡微微瞇起了眼睛,卻不準備揭穿,因為有所隱瞞才是正常,李元闕本不該告訴他這個佞臣心中的計劃。
再過幾個時辰,李元闕就該到中興府了。
皇帝知道,邊境若無李元闕,蒙古對西夏之態(tài),將更加無所顧忌。
只是在他看到光渡的那一刻,眼神才有變化。
這是仗著自己當過瞎子,所以一個人摸黑行走也很熟練么?光渡短暫的岔開了思路,想到了過去,李元闕在看不見的那個時期,摸過一遍路。,就都差不多能記在腦海里。
“……即使你不說,孤也知道必是如此,只是孤以前,總想著還有時間,先穩(wěn)住成吉思汗,等把西夏內(nèi)里的叛亂消了,朝中上下齊聚一心,這才有余力去應(yīng)對蒙古。”
李元闕一身寒意,顯然也是剛剛從夜色中而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只是個子太高了,要貓著腰才能在這地道中行走,連綁在身后的長發(fā)也從身側(cè)垂落,發(fā)尖幾乎垂到地上。
“……以前我就問過你一次,你沒有回答過我。”都啰耶神色執(zhí)拗地追問著,“二老大,你是在給我交代身后事嗎?”
都啰耶不慎熟練地威脅道:“陛下的暗衛(wèi)本該都無牽無掛,你在外面卻私自娶妻,若說違背陛下命令,可實在不敢當?!?br>
“不過你倒是放心,我只是將你藏在宣化府的娘子,接到了穩(wěn)妥的地方養(yǎng)著,保準陛下是找不到的,你這娘子過得怎樣、甚至是生是死,可全看你對她的心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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