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闕明明看不見,卻總是能準(zhǔn)確地找到光渡的位置,那雙漆黑的瞳孔被火光點(diǎn)亮,讓他雙目如炬,這一會看上去宛若常人。
“宋沛澤,我要傳你斬-馬-刀法,你愿意嗎?如今我軍中,只有一位副手掌此刀法,你若愿意學(xué),你日后定是西風(fēng)軍一將?!?br>
“無論你為什么逃到這里,都不必?fù)?dān)心?!崩钤I似乎早已為光渡思索停當(dāng),只是正好選擇此刻全盤托出,“就算是你惹了厲害仇家也不怕,等你入我西風(fēng)軍,我鎮(zhèn)在這里,誰敢動你?”
李元闕是唯一一個。
光渡艱難開口:“……可是殿下,你如今已經(jīng)自身難保,你又能如何保我?”
片刻后,他便明白了沛澤的用意,他目盲之后對儀容一無所知,又是在這種冰天雪地中,他本就難以打理。
這是一個相當(dāng)冒犯的問題,可李元闕不僅沒發(fā)怒,還認(rèn)真回答道:“哪怕我從此眼睛再也不好了,我都能有辦法能保下你。實(shí)不相瞞,你們西涼府知州是審大人,他倒是愿意聽上我?guī)拙湓??!?br>
想通此節(jié),李元闕猛地窘迫起來,“好!如此便多謝你了?!?br>
更何況若是仔細(xì)論及前后,光渡為李元闕所做之事實(shí)在有限,反而是李元闕悉心照顧過病中的他。
“你病著的時候,說過你名叫沛澤?!崩钤I笑著看他,“沛澤為雨,而我西夏多旱……你的名字即為祝福,無論是你的父母,還是你自己,都不愿意你離開故土,不是么?”
面前這位皇子,不止一身武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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