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沉默著。
張四向皇帝和光渡行過了禮,看了光渡最后一眼。
光渡那雙眼睛無驚無喜無怒無傷,藏在帷帽下,更顯得薄情寡淡,對上那雙眼睛后,還是張四先轉(zhuǎn)開了視線。
他起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皇帝意有所指道:“張四跟在你身邊,也足有兩年多了,我以為,你剛剛會為他求情?!?br>
“無所謂?!惫舛缮裆珣脩?,很無所謂的模樣,“陛下把他打發(fā)走,定然會給我指派一個更好用的,我已經(jīng)在想,下一個能有多好?!?br>
皇帝靜了片刻,突然笑了一下,“也是,給你的,必然都是最好的。”
卓太監(jiān)今日也穿了百姓的衣服,跟在皇帝旁邊,對于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他一直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自己不存在。
光渡沒有問皇帝為什么知道。
隨即大步而出。
有張四的前車之鑒在先,他根本不敢把視線黏在光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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