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紈最喜歡的，會不會是這會兒的什么東西？

        某樣存在于七年前的、現(xiàn)在已然不在院中的東西。

        淮南月將目光轉(zhuǎn)向小姑娘身上那隨風(fēng)飛揚著的石榴裙。

        她和秦問川從沒在李紈的衣柜里見過這條裙子。

        這條裙子太漂亮、太顯眼了。底色像是深秋的晚霞，細密的紋樣如同水波，細閃編織在紋理間，隨著人的行止在光亮下震蕩開來。

        很難將它與現(xiàn)在那一身素色的李紈聯(lián)系在一起。

        正如看著面前那生動活潑的小姑娘，總會很難相信這是七年前的李紈。

        七年前的李紈山花爛漫、離經(jīng)叛道；書里的李紈循規(guī)蹈矩，“如槁木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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