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算清楚，給、給……”烏恩其卡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跋春的名字該怎么說，只好改換草原話。

        裴峋笑眼彎彎道：“錢給她了，您用什么啊？”

        這一句拿南話說的，但烏恩其能聽懂，她又艱難道：“不是錢！是、是……”

        裴峋聽著，徹底笑出來了。威風凜凜的公主殿下現(xiàn)在成了個結(jié)巴，只能拿眼睛瞪著他來抗議。烏恩其平日里說話，聲音干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又因為發(fā)號施令多了，自帶一股威嚴。可如今學(xué)起南話來，只專心咬準字音，哪還分的出心思顧及其他的？她逐字逐句慢慢地說著，那感覺便大不一樣了，更像尋常人家的少年女子，愛和朋友咯咯說笑的，生氣了便把臉一拉，再不理人，可過不了多久就又會重歸于好，沖你笑著，露出一排白牙來。

        烏恩其見他取笑，佯怒要去揍他：“又不是你教，你在這笑什么？”

        “您不要我教嘛……”裴峋也不躲，“我怎么不能教了，我也是正兒八經(jīng)學(xué)過四書五經(jīng)的。”

        “那不是孟和長老不想你來嗎？”烏恩其又把責任安到孟和頭上。

        又過了幾日，烏恩其說話就變得流利起來，梅姨大為驚訝，連連夸她天才。與此同時孟和依舊在磕磕絆絆地練那些簡單小句兒。

        “您要是愿意，學(xué)一些更復(fù)雜、微妙玄通的東西也是使得的，指不定能練到和南人一個水平呢！”

        烏恩其本想纏著梅姨教，可孟和長老實在學(xué)得慢，只能整日讓梅姨糾正著練。

        “我歲數(shù)大了，比不上您正年輕，干什么都快?！泵虾拖铀乓臒┤?，把她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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