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這話時看似隨意,實則手心里已經(jīng)汗涔涔的了。說來好笑,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表姐的名字,只能這么迂回著發(fā)問,試圖得到她想知道的。
“宗元楫。”裴峋說。
烏恩其本還想再問問那日跟蹤喀魯王的江南美人時聽到的接頭暗語,但又怕讓裴峋起疑心,只好暫時把疑問按住。
殊不知裴峋根本無暇去想這些,他被“玉曉”二字勾的心中一片酸痛,這么久來被他刻意忽視的傷口又血淋淋地出現(xiàn)在心上。
他甚至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他的過去,他在想什么。看著烏恩其罵了兩句喀魯王后充滿少年意氣的面容,裴峋眼眶干澀,感覺他同烏恩其,同這個世界間有一道深深的罅隙。
“我……”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心亂如麻,迫切地需要一個口子發(fā)泄出去。
“玉……曉?”
他聽見烏恩其磕磕絆絆地說,用的是南朝話,竟然算得上標準,語調都沒有跑偏。
“怎么樣,”烏恩其換回草原話,笑道,“我說的能聽出來嗎?”
“您竟然會南朝話?”裴峋眼睛睜大,不可思議道。
烏恩其說:“小時候學過,還能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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