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起上半身,干嘔了幾下。濕漉漉的頭發(fā)一縷一縷貼在面頰上,難受極了。
腰腹處疼得厲害,呼吸牽連著肋骨也傳來劇痛。這痛楚讓她終于回過一些神來,烏恩其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了兩步,又腳步一頓,環(huán)顧四周開始找人。
腳步帶起地上的淺水,她意識到自己腳下現(xiàn)在是堅實的土地。
裴峋半死不活地趴在一旁,臉白的和死了沒什么兩樣。烏恩其朝他挪過去,卻感覺渾身骨頭像要散架似的,估計沒少挨皮肉傷。
“醒醒?!彼黄ü勺谂後具吷希牧伺乃哪橆a。
裴峋眉頭緊鎖,沒什么反應。
烏恩其深呼吸,卯勁兒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他們二人現(xiàn)在衣衫全濕,貼著皮膚,更顯得裴峋身量單薄,皮肉好像是貼在骨架上的一樣,瘦得嚇人。
她拉著裴峋一條胳膊,把他架起來。這才看見方才裴峋臥著的地方有半截木棍,好像就是之前的探路杖。
烏恩其又艱難地躬下腰,把那截棍子拾起來,然后架著裴峋,試圖找一處沒有水的干燥地方。
“……殿下?”走了約一炷香后,肩頭傳來氣若游絲的一聲呼喚。
“醒了就自己走,重死奶奶了!”烏恩其隨口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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