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手指搓了搓鼻尖，氣焰頓時矮一截，眼神東漂西轉(zhuǎn)，好幾秒過去，支支吾吾地說了句‘不好意思啊’。

        這下?lián)Q中原千禮不解了，困惑地問：“為什么要道歉？”

        五條悟干巴巴地說：“咳……社交禮節(jié)嘛。提到了別人的傷心事就得道歉。你怎么連這個都不懂。”

        “但我不覺得傷心啊?！敝性ФY認真地回答，“爸爸只是換了個方式陪伴我，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他還是出來會保護我的?！?br>
        “……”五條悟單手捂臉，難得生出一種‘我真該死啊’的內(nèi)疚，“……哦……”

        兩人穿過高專所在的小樹林，走到大路上。

        這條荒涼的公路只容兩個車道，水泥地上的刻痕被車轍磨平，路面起起伏伏的，并不算平整。

        五條悟忽然不說話了，中原千禮感覺周圍安靜得讓人有點害怕。

        天色幽暗，夜風像哭聲，嗚嗚地盤亙。

        暗黃色行道燈年久失修，不遠處的一盞一閃一閃的，仿佛閃動的不詳預(yù)告。

        滋滋。燈光亮起。

        滋滋。燈光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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