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覓去外面街上的食肆里叫了一桌好菜，幾人在正房里拆開太子送的好酒美餐一頓，一直聊到月上柳梢，秋華年和杜云瑟才起身告辭。

        文府正房里，如是一邊清掃地面一邊感慨，“齊黍鄉(xiāng)君真是既大方又孝順，日后有他和杜公子一起照顧您，您晚年也不用愁了?！?br>
        如是說話直白，文暉陽也從來不計較這些，被軟禁的那三年里，府上只有兩人能說句話，漸漸地就沒了主仆的限制。

        然而這一次，如是等了半晌，也沒等來文暉陽的回應(yīng)。

        如是疑惑地停下掃帚，轉(zhuǎn)頭一瞧，手里的掃帚差點跌在地上。

        文暉陽坐在窗邊的圈椅上，順著半開的窗戶怔怔望著頭頂缺了一大塊的月亮，清瘦矍鑠的臉上一片濕潤。

        “先生？”

        “如是?！蔽臅熽栭L長喟嘆，“許多事情，我竟已不敢發(fā)問。”

        “不過云瑟遲早會來問我……真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啊?！?br>
        如是聽得一頭霧水，“先生要問什么，杜公子又要來問什么？先生為什么不想說呢？”

        文暉陽苦笑著搖了搖頭，“云瑟和華年如今婚姻美滿，前途無限，過往舊事只會給他們平添麻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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