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哭腔聲嘶力竭地低喊，“我就是嫉妒！”

        “就是嫉妒你！”

        “可我也沒想真讓你死，你滿意了嗎？！”

        “你！”如棠有些生氣，心里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澀感覺，“這種話你是怎么好意思說的，‘嫉妒’什么的，你說得真理直氣壯?！?br>
        朱霞慘然一笑，也爬了起來，“我都要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br>
        “什么？”

        “舒如棠，今天是什么日子？”

        如棠愣了一下，下意識道，“端午后一天，你……十二歲生辰。”

        朱霞又笑了，昏暗中如棠只能看見她模糊的影子，她隱約覺得朱霞把兩只手抬了起來，伸進了自己的喉嚨。

        她渾身抖如篩糠，手在嗓子里摳了幾下，試圖把舌頭拽出來，都沒成功，大滴的淚珠不斷涌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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