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耿耿?!倍旁粕従從畛鲞@四個字。
“借欽差之名敲詐商賈斂財,無背景亦無重金賄賂者,一律不分青紅皂白抄家下獄,便是趙大人的忠心嗎?”
趙田宇冷笑,“那又如何?我奉圣命執(zhí)鞭笞責遼州商賈,此為職權之內!商賈不過下等賤民,抓了一批,還有下一批。只要我做好本職,遏制了邊境走私,這等小事根本無有大礙?!?br>
“那三番兩次奪利于民,意圖取官倉之糧中飽私囊,趙大人又作何解釋?”
趙田宇言辭鑿鑿,“官倉之糧大多運往邊境,我只取其中幾厘,無關大局。奪利于民更是無稽之談,若無我等朝廷命官用圣人之語指引,愚民百姓怎能得利?不過是讓他們多交一些本就是他們沾光才得來的東西?!?br>
“我來遼州之后,截斷走私路線,補充邊境物資,兢兢業(yè)業(yè),無一錯處?!?br>
“杜云瑟,少假惺惺的做這些冠冕堂皇,顛倒黑白之言!”
杜云瑟緩緩點頭,勾起唇角,笑意不達眼底。
“趙大人當真是,無藥可救。”
“你——”
“在你眼中,商人是賤民,農人是愚民,只有士人最為高貴。”
“可恰恰是你口中的愚民與賤民,養(yǎng)活了你這種不事農桑、高高在上的蛀蟲。趙大人連田中五谷都未必分得清,有何顏面說自己指引了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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