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華年認真聽蘇信白傾訴，沒有打斷，也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這樣沉默的聽眾正是蘇信白所需要的。

        “在那之前，我從未認真想過未來要嫁給什么樣的人，但至少要懂書、愛書，要能與我談吐相稱?！碧K信白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我小時候，總覺得自己未來會嫁給一個探花郎。”

        “為什么不是狀元？”秋華年好奇。

        “……因為探花一定長得好看?！?br>
        秋華年笑了起來，蘇信白把自己埋在了水里，只露出一雙被水汽薰紅的水光瀲滟的眼睛。

        秋華年催他繼續(xù)講故事，蘇信白從水里抬頭，嘩啦的水波聲后，聲音再次沉悶起來。

        “我是聽見下人們議論，說‘白哥兒除了讀書什么都不會，這下被嫁去商賈家，以后日子有的受了’，才知道父親要把我嫁給祝家，生辰帖子都換過了。”

        “我那時剛來遼州，不知道祝家姓甚名誰，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愿意，我去找父親說，但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那樣遂我的意?！?br>
        “他說……”

        “‘你的婚事我已經(jīng)做主了，你到了歲數(shù)，不嫁人還能干什么？難道真以為，一個哥兒能去科舉做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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