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巧婆子做飯的功夫,秋華年處理莊子的事,他讓老鄧頭爺孫三人到書房,拿出紙筆,邊問邊寫。
莊子上一共有多少人,什么歲數,什么性別;每個月施幾次肥,每次花多少時間;莊子里的人平日吃什么,還不能下田的孩子們干什么活……
老鄧頭開始還能周全回答,到了后面,漸漸捉襟見肘,額頭浮現出一層冷汗。
每次他的回答里有和前面對不上的地方,秋華年就故意停下,把前面的記錄翻出來,直接指給他看。
比如莊子里的人平時主要吃野菜,為什么孩子們不挖野菜,野菜是哪里來的;施一次肥需要半日時間,賬目上怎么記了三日的量……
有時候,老鄧頭好不容易想好了說辭,秋華年又不讓他說了,轉而讓他的兒子或者孫子說,急得老鄧頭抓耳撓腮。
全程下來,秋華年沒有說一句重話,一直脾氣溫和,面帶笑意,可老鄧頭卻覺得,這個不知來歷的哥兒,比祝府里主子身邊兇巴巴的管事們更可怕。
明明這樣的好相貌,住著這么好的宅子,衣著打扮具是不凡,還和大少夫人是好友,高低是位富家小公子,怎會對農事如此了解,根本無法糊弄!
蘇信白坐在秋華年旁邊,一言不發(fā),也給了老鄧頭足夠大的心理壓力。
最后,在老鄧頭崩潰之前,秋華年輕飄飄道,“鄧莊頭記的賬太糊涂了,回去后好好查一查,下次我去莊子上驗收,要看到新賬?!?br>
蘇信白開口,“之前的東西,我可以不追究,今日之后你若還糊涂著,莊子的莊頭,就換個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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