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一邊點頭一邊說，“云哲肯定知道這個事，所以看到你居然在讀書，就算不花家里一分錢，他也一定不樂意。”

        “他不樂意就不樂意吧，又不是你親哥哥，再不成不是還有你娘嗎？”

        存蘭搖了搖頭，云哲當時給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雖然難聽，卻也不全是虛的。

        她確實比不得九九，九九遲早要跟著哥哥們去城里做小姐的，但她過不了幾年，就要就近挑個人家嫁了，強行讀書學些本不該得的東西有什么用呢？

        “你一個整天割草掏糞的丫頭憑什么翻書？也不怕你的臟手玷污了圣賢的話！”云哲雖然還沒上學，但從云成那里聽到過些耳音，總愛似是而非的擺弄這些詞句。

        “云瑟兄長中了秀才，還是院試的案首，九九已經(jīng)是書里的賢媛佳人了，你一天天找人家玩，還腆著臉和人家要書看，我和你一家真丟人！”

        ……

        存蘭慢吞吞站起來，把裝滿了青草的背簍背在肩上，認真地說，“我還是想識字，學些日后用得上到東西，但九九你讀的那些書，我就不看了。”

        “……”九九咬了下唇，“反正你先識字吧?！?br>
        存蘭小心翼翼地問，“我都告訴你了，你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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