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我十歲便連中縣試、府試案首的消息傳入當時的學(xué)政耳中，他與游歷路過的老師一起來到杜家村見我，老師覺得我投緣，欲收我為徒?！?br>
        “老師沒有太多時間停留，答應(yīng)了就要立即動身，我當時年幼，心有猶豫，父親卻說男兒志在四方，讓我盡快去?！?br>
        “出發(fā)那天早上，他在跟著在馬車旁走了很遠很遠，我一直回頭看他，最后一眼……就是永別?！?br>
        杜云瑟的尾音罕見地在顫動，許久沒有再說話。

        秋華年借著袖子的遮掩，牽住他的手，與他一起前行。再多安慰的言語在此時都顯得蒼白，秋華年只需要做一個安靜的聆聽者。

        聆聽那些杜云瑟十歲時未有機會說出口的話。

        兩人一路走到賣棉花的棚子，這里做生意的老板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原本的商人離開了。

        秋華年一口氣買了十斤的棉花，又買了五匹顏色較為素雅的花布，用來給新炕做床單。

        布料鋪子的伙計還記得秋華年和杜云瑟，問到杜云瑟已經(jīng)考中了秀才后，連連道著恭喜，如果不是秋華年“意志堅定”，說不定會被忽悠著多買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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