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常說，儒生不可迂腐弱質，文要能辯經明法，武也要能護理衛(wèi)道。”

        秋華年聽完，想起上輩子看過的關于“戰(zhàn)斗孔子”的論調，什么“朝聞道夕可死矣”的意思是早上知道了你家的路晚上你就能死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的意思是孔子靜坐河邊，河上漂浮著無數(shù)敵人的尸體……注1

        這些論調有的是故意調侃，有的是因為文化差異和翻譯錯誤，被外國人理解錯意思又被搬回了國內，當不得真。但歷史上真實的孔子確實不是文弱腐儒，而是一位身高八尺，門徒無數(shù)，佩劍周游列國，主張“以直報怨”的猛男。

        秋華年感覺文暉陽大儒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已經變了，“你老師該不會，也是位猛男吧？”

        杜云瑟這些日子里已經練出了無障礙理解秋華年奇言怪語的能力，“老師年輕時，曾因平賢王欺辱儒生一事與其辯道，勸說無果后，拔出圣上御賜之劍，砍掉了平賢王的帽纓?！?br>
        秋華年咋舌，猛男，這確實是真猛男。

        他悄悄打量杜云瑟，被這樣一位恩師教大，杜云瑟恐怕也有怒如雷霆的一面，就是不知道什么情況下才能被激發(fā)出來。

        回到家，杜云瑟幫秋華年燒水，兩人前后清洗了一下身體，倒在炕上沉沉睡去。

        陷入黑甜的夢鄉(xiāng)前，秋華年唯一的念頭只有幸好換了新棉花被褥，不然冷硬的炕不知該多么折磨人。

        在夢中，他看見了成片的豐收的棉花，還來不及高興，又看見陰魂不散的秋傳宗和周氏上門打秋風，口口聲聲說這三畝棉花的收成都是他們的。

        秋華年正在和他們爭論，族長出現(xiàn)帶著其他村人一起趕跑了兩人，他剛松了口氣，一轉頭，就見趙氏奸笑著站在他背后，伸手把他推進了深淵，杜云鏡、李故兒和福寶刺耳的笑聲像烏鴉般在他頭頂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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