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謙搖搖頭,吹熄燈,鉆進被子,從背后緊緊抱住我不放,聲音低低傳來:“他想起來了,他都想起來了。易揚,易揚?!甭曇?,惶恐而不安。
“你怕嗎?”抓起那人的手,按在心臟的位置。我知道他在不安,卻不知該如何安撫。甜言蜜語我說不出來,也不會說。
“怕。但是我不會放手,你是我的!”文謙張口,咬上我的脖頸。
“是,我是你的,謝王殿下?!陛p笑出聲。這人,終于知道維護自家權益了。也總算放下心來,還好不是想著把我往外推。我當然是你的,我可是打算以后都跟著你吃軟飯當小白臉的,我的王爺。
文謙不再說話,只是把我抱得更緊。
也許是天色放晴,也許是那苦的要死的藥起了作用,疼痛終于緩了許多。文謙仍是一徑的忙。即使是年底,這里也不太平,那幾個部落不停的派了小股部隊過來騷擾。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在開春之前也不會有太大的動作,可偏偏一場暴風雪襲擊了西北部的草原。本就收成不好,再加上暴風雪凍死了很多牛羊,一些小部落已經面臨著斷糧的危機了。
這也意味著兩個可能。一,議和,朝廷派人救濟。二,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八個部落很快結成同盟,兵分三路。
兵臨城下。對方缺糧,打不起持久戰(zhàn),卻是來勢兇猛。以戰(zhàn)促和,看來那些人打的是這個主意。
依照行軍速度,援兵大概會在半個月后抵達。怎樣撐過這半個月就成了重中之重。文謙越發(fā)消瘦,即使心疼,我卻幫不上任何忙。
十二天,營中傷員已經占到了七八成,傷亡慘重。文謙的眉頭皺的越來越近,就連王部和陳珂那兩個樂天的家伙臉色也是越來越凝重。
十三天,形勢更加危急。援兵未到,卻來了一支先頭部隊,只有幾百人。從軍醫(yī)那里回到帥帳時,我著實愣了一下。來的,是皇帝。不錯,很有魄力,便裝微服,御駕親征。援軍未到,皇帝的到來也只能保密。這些我不在意,我只關心我家文謙,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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