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皇帝仍是便裝,坐在桌邊自在喝茶。
“睡了?!蔽尹c頭。能讓堂堂謝王殿下下跪的,也只有眼前一人了。理由,不用想也知道,我。
“好好待朕的王爺。為了你,那個傻瓜在御書房門外跪了三天?!被实圻纫豢诓瑁朴瞥雎?。語氣平淡,就跟說“今天天氣真好”似的。
“多謝陛下?!蔽蚁氩怀鲇惺裁茨苷f的。三天,那時天未晴,正是風(fēng)濕痛的厲害的時候。皇帝自有皇帝做事的理由。只是,三天,春寒料峭,那個人,那樣弱的身體,是怎樣熬過來的?
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內(nèi)室,瞬間明白了那人想要的東西。只是,這樣的我嗎?皇帝很快離開了,卻是把這一年里那人做過經(jīng)過的事詳詳細(xì)細(xì)解說了一遍。饒是我再遲鈍,也明白了一國之君的意思。用盡手段,留下一個志不在朝堂完全為己所用的能干王爺,斷袖最好。
生于王家,文謙的前二十年,也很辛苦吧!初見時那滿身的傷,應(yīng)該也是權(quán)利爭奪的產(chǎn)物吧!
那個人,總是安安靜靜云淡風(fēng)輕的一個人,是什么時候?qū)ξ移鹆诵乃寄兀坎恢?。那一年,我的目光多是停在睿睿身上,停在那個總是讓我不斷操心讓我無法放心的孩子身上。文謙,以后的日子里,我該如何對你?
從沒有想過死后會在另一個身體另一個時空重新活過來,從沒有想過要喜歡一個人要找一個人共同生活,更沒有想過要和一個男人一起。許是死過一次,沒有過去那些愛恨的糾纏,對一切都看淡了許多。不想去愛,也不想去恨,只想平平淡淡,隨遇而安,直到最后。
“易揚,林易揚,你在哪里?”才端了一碗粥進(jìn)門,就聽見里面一疊聲的喊叫,聲音,惶恐而不安。
“文謙,我在這兒!”把托盤放在桌上,攔住急欲下床尋人的文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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