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呼吸都變輕了,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把任冬至額上的碎發(fā)撥開,露出那張紅潤的臉,側(cè)躺著的肩膀隨著呼吸緩緩起伏。
她這是做夢了嗎?
祝慈開始懷疑自己,好幾次看到任冬至都是在夢里,這次應(yīng)該也不例外。
抱著這樣的想法,祝慈下床去客廳倒開水,一邊倒一邊自我洗腦,這是個夢,只是個夢。
帶著水杯回到房間,任冬至還在睡,睡得很熟。
祝慈輕聲上床,不敢發(fā)出太大動靜,靠坐在床頭慢吞吞地喝水,視線一直停留在任冬至的臉上,仿佛看不夠一般。
一杯水喝了半小時,祝慈把水杯輕輕放在床頭柜上,不知想到什么,她的手頓住,然后伸向床頭柜上的抽紙。
她撕掉了抽紙的一角。
只要不睡覺,夜晚就變得漫長了起來,祝慈一邊生著病一邊又舍不得閉眼,于是光榮地失眠了。
在夢里失眠也這么真實,祝慈頂著黑眼圈想。
房間里漸漸明亮起來,照得任冬至也更加清晰,祝慈甚至能夠看清她臉頰上很淺很淺的絨毛。
祝慈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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