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鳥在她爹手心滾來滾去撒嬌,一副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樣子,清淮卸下一貫的灑脫無所謂,面容泛起一縷凝重嚴肅。
祝隱引路,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叢林山道中穿梭。
“真人修行的洞天福地地處僻遠,道路鮮有人行,所以荒草萎蔓。”祝隱撥開前面橫絕道路的松枝,請?zhí)拼笕诉^去,解釋道。
要拜訪的真人道號靈虛,前朝時曾在長安太清宮做廟丞,社稷崩裂后潛入終南山苦修長生。
他一不結(jié)廬、二不筑舍,而是以青山為屏障,挑選了一處樹蔭掩映的巖窟為修行所,以期合道,合于自然。
路上略經(jīng)風(fēng)塵,唐關(guān)慢條斯理整著微亂的襟帶衣袖,祝隱知道他這些毛病,苦笑道:“真人久離塵寰,頗有些不修邊幅,性子也古怪,一會兒見了若有失禮處,還請大人勿怪。”
清淮趁唐大人整理冠帶的機會,偷走坐在他肩上的小妖怪。
走遠一點避開他,清淮劈頭蓋臉批評小妖怪,“你是不是該學(xué)著長大了?”
怎么沒長大了?祈云飛出清淮手底,變成人形,不理清淮,扭頭就想回去找爹爹。
清淮攔住她的去路,恨鐵不成鋼,“你貪玩也要有個度,做正事的時候能不能認真對待?總這樣一副長不大的樣子怎么行?”
“爹爹都不說我,你憑什么說我?”
祈云理直氣壯反駁,她沒有做事不認真,只是想多和爹爹親密而已,又沒有妨礙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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