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意志力都凝聚在一點——他死死攥著溫亦遙的手腕,像焊接的鐵箍,讓她無法掙脫這殘酷的“連接”。
他抬起眼,那雙深黑的瞳孔因劇痛而收縮,卻銳利如淬火的刀鋒,帶著洞穿靈魂的力量,直直刺入溫亦遙驚慌失措的眼底。
汗水沿著蒼白的鬢角滑落,滴在潔白的枕套上。呼吸急促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帶著血沫的腥氣。
然而,就在這混亂、痛苦、警報嘶鳴的煉獄中,他那薄削染血的唇角,卻一點點,極致緩慢地向上彎起,勾出一個破碎又瘋狂的弧度。
虛弱,卻像寒夜最后的磷火,帶著焚盡一切的決絕。
他開口,聲線嘶啞,卻一字一句,清晰地蓋過所有嘈雜,狠狠砸在溫亦遙心上:
“裝得…再游刃有余…”他喘息著,聲音被劇痛割裂,卻帶著淬毒的鉤子,每一個字都釘在她驟然繃緊的神經(jīng)上。
扣住她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幾乎碾碎腕骨!
他染血的指尖突然離開了那根不知何時被悄然扯松的導(dǎo)聯(lián)線,帶著滾燙的血腥氣和不容抗拒的力道,死死壓住了她下意識伸向呼叫鈴的手背!
冰涼的呼叫按鈕硌著她的手骨,被他滾燙的掌心死死按在下面。尖銳的“導(dǎo)聯(lián)脫落”警報如同垂死哀鳴,與心率過速的警報混合成更凄厲的嘶吼。
紅光瘋狂閃爍,將整個病房潑上不祥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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