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饒命!大明天將饒命!貧僧只是一個翻譯,只是一個翻譯,從來不曾參與任何殺生之事,從來不曾??!還請各位將軍看在中國四明禪師的面子上,饒過貧僧吧!饒過貧僧吧!”
玄蘇涕泗橫流,不停地磕頭,腦袋都給磕腫了,小西行長則顯得十分的木然,目光呆滯,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就像已經(jīng)死了一樣。
蕭如薰寫好了下一份軍令之后,擱下了筆,抬頭看著玄蘇和小西行長,而后再次提筆寫下新的軍令,并對玄蘇開始問話。
“玄蘇啊,你說你一個和尚,不在佛門清靜之地修身養(yǎng)性參悟佛道,為何要來朝鮮參和這檔子事兒呢?看起來,你這和尚六根不凈,放到我大明,定是個一等一的花和尚!”
帳內(nèi)軍官們哄堂大笑起來。
玄蘇的面色愈加蒼白。
“將軍明鑒,貧僧,貧僧通曉漢話,才被拉來做了翻譯,此事非貧僧本愿,并非本愿!”
“并非本愿?”蕭如薰也不抬頭:“全日本會說漢話的難不成只有你這一個和尚?本督倒不太相信了,你雖未直接參與戰(zhàn)爭,造成殺孽,但是你這一路來,也是為進(jìn)犯日軍做了不少貢獻(xiàn),視同從犯,朝鮮死難民眾,大明戰(zhàn)死士卒,你也有一份功勞在里面,按照本督的意思,應(yīng)當(dāng)斬首以正佛門清規(guī)?!?br>
玄蘇頓時被嚇懵了。
蕭如薰停下筆,冰冷的看了玄蘇一會兒,而后一下子笑了出來:“好了好了,不嚇你了,你罪本當(dāng)死,但休靜禪師為你求情,本督要給休靜禪師一個面子,饒過你的死罪,之后你是回日本還是留在朝鮮,自己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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