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或許在阿淑的身份還沒有暴露的時候也是念過阿淑的好,當阿淑是自己的同鄉(xiāng)人,如若不然,當時阿淑犯瘋病時村里人也不會丟下手中的伙計去幫忙。
鄉(xiāng)下人淳樸或許是有的,可淳樸的背面偏偏是毫無道理的偏見。
他們不是沒有跟阿淑要好過,相信阿淑過,可當他們一旦發(fā)現(xiàn)了對方不是自己所設(shè)想的那樣以后立馬就會翻臉,人活百態(tài),而他們便是在身體力行地實踐著什么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
或許在當年,在很多年以前,紫山也是這般被自己所幫助過的人們厭惡著,感恩著,唾罵著,緬懷著。
塵晚沒有答話,只看著堂下跪著的那位老婦人,而后者神態(tài)自若,看上去好似對眼前的這出鬧劇無感一般,謝酒還在說著阿淑的罪行,“……你有瘋病在身,病發(fā)之時神智時好時壞,一切只因你年少時跟在紫山身邊。而紫山此人,行事素來沒有章法,你與之朝夕相處,于是自然而然地便成為了另外一個‘紫山’。”
人孩提時最是重要,越是年少教育二字便越是占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因為人在少年之時是沒有善惡之分,更沒有自己的判斷標準,是以,便常學著身邊人去看待這個世界。
老話有言:三歲看長八十歲,這話雖說是有些夸張了點,但意思卻是差不多的。
阿淑從出生之時便一直跟在紫山身邊,見慣了紫山殺人放火之事,對人命的剝奪,在她看來或許便是如吃飯喝水一般自然。
紫山紫山,這世上懂她的人無二三,癲狂一世,最后之剩下了紫山姥姥廟前那副對聯(lián):
“世道可憑乎?黃粱一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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