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里的日子,娜塔莎都沒有再見到埃德加,就好像在刻意避開她一樣。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去找他。借口去書房找一本舊書,管家伯伯卻說埃德加先生一早就去了莊園的北翼,那里正在翻新谷倉,他要親自盯著。
午后想去溫室看看新培育的蘭花,園丁又說,先生帶著賬房先生去查看周邊的佃田了,說是今年的雨水不太順。
一次又一次的落空,讓娜塔莎心里那點微妙的猜測漸漸清晰。
可這份猜測又很快被另一種觀察沖淡。埃德加是真的很忙。
她偶爾能在晚餐時分見到他,他總是來得很晚,眉宇間帶著掩不住的疲憊,有時候晚餐沒吃完,又會被管家叫走,討論那些她聽不太懂的賬目、修繕計劃或是谷物價格。
他也再沒有提過要將她送去修道院的事情。
娜塔莎的手指不由得碰了碰嘴角,那里似乎還殘留著那一晚的溫度。
日子就在這種平靜又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悵惘中滑過。
直到這天下午,娜塔莎正坐在窗邊繡著一方手帕,負責她起居的nV仆端著茶進來,一邊收拾著桌上的空碟,一邊隨口說道:“小姐,剛才聽管家說,二老爺一家過幾天就要來了,說是要在莊園里住上一陣子呢。”
娜塔莎捏著繡花針的手頓了一下。二叔一家?她腦海里模糊地浮現(xiàn)出幾張面孔。
她對二叔的印象,還停留在幼年時那一兩面模糊的、帶著虛假笑意的面孔里。
“……知道了?!彼貞?yīng)了一聲,目光重新落回手帕上,可那細密的針腳卻怎么也繡不整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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