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只要靜默時,眼神總能在不經(jīng)意間湊到一起,聞逆川的瞳色比談煊的要淺許多,這樣顯得他整個人很稚嫩,就好像那種天然需要被照顧的人一樣。
而與他年紀(jì)不相上下的談煊,瞳色卻很濁,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讓聞逆川好像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無解”——
談煊依舊會執(zhí)著于自己的想法。
聞逆川有些泄氣地嘆了嘆,聲音很輕,好像在對視的某一瞬間,他放棄了要說服談煊,因為這根本是說服不了的,談煊還是會一意孤行地去查案,就像戚云賀提醒過他無數(shù)次的所謂結(jié)局那樣。
無可奈何,又無能為力。
思及此,聞逆川只覺得一陣煩躁涌上心間,重生回來,他還是頭一回有這種感覺,只見他頗有些不耐煩地把黑發(fā)往后撥了撥,應(yīng)道:“該說的話我?guī)У搅?,大人自行定奪便可?!?br>
這話似乎讓談煊稍有不滿,只見他原本微微揚起的眉毛被扯平了,隨后接上了聞逆川的話:“此事本就是公務(wù),如今在府上,我們大可以說點兒別的……你莫要再提了?!?br>
此刻的談煊只覺得委屈,明明是一件與兩人之間感情一點兒干系都沒有的事情,聞逆川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來說事,勸他、阻撓他,沒有聽從他的建議,反倒還擺起了臭臉。
到底是兩人性格過于不合,還是談煊太過寵溺眼前人了,讓他肆無忌憚地過問和妨礙公務(wù)。
聞逆川知道與他說不通,于是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大人的事,我自然是管不了。”
“時候不早了,我不打擾大人歇息了?!闭f完,聞逆川起身就想走。
轉(zhuǎn)身之際,談煊下意識想身后拉住他,可那只手還是停在了空中,一時間,他好像找不到把人留下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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