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厲工卻是正色道：“越是修煉，武功越高，便越是覺察到天地難越，人力渺小，破碎四關(guān)四重天，一步一登天，每破一關(guān)，后一關(guān)都要比前一關(guān)難十倍，實(shí)在是難以想象，過往那些破碎的人杰是如何破開樊籠，破碎虛空而去！”

        “我五歲練氣，十六先天，二十六歲煉罡，三十二歲便修出元神，不到四十歲，便已至宗師絕頂，自認(rèn)自己天賦才情，越古超今，過往一切破碎虛空的人杰，也不過如此！”厲工淡淡的說道。

        王道明聞言，沒有接話，任由厲工繼續(xù)說下去。

        “直到我見到了令東來，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宗師尚且未曾成就，談何輕看古人！”

        “后來，我閉關(guān)悟道，幾盡生死，最后涅槃而出，終至大宗師，才覺天地之大，破碎艱難，心中狂傲盡去！”

        “現(xiàn)今我四關(guān)破二，更覺前路已盡，大宗師已是山之絕頂，邁出一步，還可凌空一躍，邁出兩步還可山上建塔，塔上一躍，但踏出三步，卻已經(jīng)是不可能，至于踏出四步，破碎虛空，更非是人力可達(dá)！”

        “破碎金剛尚且有路，破碎虛空，該當(dāng)如何？！”厲工言語之中帶著迷茫，這一刻，他不像是一個(gè)傲絕天下，反手鎮(zhèn)乾坤的大宗師，更像是一個(gè)懵懂無知的幼童。

        王道明看著星空，聲音里帶著幾分厚重，好似擁有了星河的重量：“想要踏出三步，可以生出翅膀，直入云間，而想要踏出四步，可以化作神靈，橫渡星海！”

        “人類的能力，終究是存在極限的，武道修行，本就是從人，到超人的一種蛻變，人世間沒有不可能，人做不到的事，那便變成神再來完成！”

        “你認(rèn)為無法做到，只是因?yàn)槟愕囊暯沁€拘束在人之上，還在睜開眼看這個(gè)世界！”

        “睜眼只見天地，閉眼可見眾生！”

        “你動(dòng)手吧！”王道明擺手，以他的智慧，自然知道厲工說了這么多，是什么意思。

        厲工是想與自己一戰(zhàn)，藉此找到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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