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霖放下托盤,指尖頓了頓,才猶豫著解開安依右手腕的束縛。
“左手……還得綁著。”他沒看她,視線落在床單的紋路里,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diǎn)自己都沒察覺的澀意,像是在對(duì)她說,又像在給自己找借口,“至少等……”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密閉的臥室里炸開,劈碎了刻意維持的平靜。
安依的手掌火辣辣地疼,指尖不受控制地輕顫,連帶著手臂都在發(fā)僵。安淮霖的臉被打得偏過去,額前的碎發(fā)垂落,恰好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神情。
世界瞬間靜了下來(lái),叁秒,或許更久。
安淮霖偏著頭,半晌沒動(dòng)。
當(dāng)他緩緩轉(zhuǎn)回臉時(shí),左頰已浮起清晰的紅印,像枚突兀的烙印。可他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平靜得近乎詭異。
“打得好?!?br>
安淮霖嘴角竟?fàn)科鹨唤z極淡的笑意,隨即緩緩將右臉轉(zhuǎn)過來(lái),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出細(xì)碎的陰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dòng),“消氣了嗎?”
“不夠的話,這邊也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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