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通話人顯示是“老板”。這是顏墨城的號碼，自己先入為主誤會成了是張煜。

        她慢吞吞地把手機挪到耳邊，強迫自己不回憶昨天在學校人工河邊發(fā)生的事。“老板，有事么？”

        對面很久沒有人說話，就在凌然懷疑他已經(jīng)掛機了時，顏墨城開口了。

        “凌然，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有關(guān)李華尸體的分析么？”

        這種開門見山，直達目標的說話方式，果然是那個人的習慣。不過她很慶幸他說的是這個話題。

        “嗯?！绷枞活D了頓，瞥了一眼書架上同樣在瞥她的小白大人：“你說……如果，尸體在八小時內(nèi)出現(xiàn)了尸僵，就說明她的確存在自殺的可能性……要是沒有出現(xiàn)尸僵現(xiàn)象，那就說明李華早在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是這樣沒錯吧？”

        她頓了頓：“說起來……八小時已經(jīng)過了啊——這么說老板你是來通知我結(jié)果的么？”

        “是你所說的第二種可能。”

        “哦……”凌然應了，懶洋洋地撥弄著挽起半長頭發(fā)的鉛筆：“那————等等，你說什么？！第二種……李華在跳樓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

        她坐直了身子，過大的動作幅度扯散了耳機接到手機的插口，顏墨城的聲音從電話揚聲器中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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