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澀的液體慢慢滲入潔白的枕頭,她還是沒有抬頭。她不想看到自己流淚,所以就如同鴕鳥般脆弱地自欺欺人。因為顧澄月知道,如果真的直面了自己的恐懼,恐懼將更加的一發(fā)不可收拾。
然后她深呼吸,直起身子,慢慢走向洗手間。
然而,當(dāng)她推門時,觸碰到的不是門把手……而是另一只手。
柔軟,潮濕。
顧澄月驀地抬頭,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幾乎伴隨尖叫脫口而出。她捂著胸口,看到了那只手的主人……
“……姑,姑?”幾乎不可置信的,莊妍就站在她面前,穿著一條藍色的改良旗袍,紋樣很像烏鎮(zhèn)的印染。
然而,她卻沒有機會喊出下一句話,因為就在她的視線定格在對面的女人臉上的同時,她的大腦剎那黑暗。
顧澄月像失了引線的木偶一般失去重心,向后仰倒。就在她的頭要碰到走廊旁邊裝飾的青花瓷瓶時,一只手拖住了她。
“你可真是憐香惜玉,恐怕和那位以風(fēng)流聞名業(yè)界的張煜天師有的一比啊。”藍衣女人掩唇淺笑,看向?qū)γ娴哪凶?。但是她并不是莊妍。沒有人會把她們錯認(rèn)。這么冷的天氣,這女人穿的卻同樣是旗袍,不過是水藍為底,繡牡丹暗紋。她有著一頭酒紅色的長卷發(fā),墨色的瞳孔,淺黃色的肌膚,鼻梁卻很高,讓人一時判不清她的國籍。
不過毫無疑問的,這是個極風(fēng)情的女子。不是美,是風(fēng)情。
同是藍衣的莊妍低頭垂目站在她身邊,默默地看著自己的侄女軟倒在現(xiàn)場的第四人,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懷里,他正低頭看著昏迷不醒的顧澄月,半晌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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