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她低道。
一邊說話,凌然慢慢地回頭,顏墨城就在她身后,緩步向前。周身隱藏在別墅里均勻的黑暗中。因為有遠處路燈的光線微微投射進來,這種黑并不純粹,卻更讓人壓抑。
只看的到隱約臉型的輪廓,他的五官算不得出挑,此刻卻在陰影的掩襯在顯得立體而深邃。就像是初時學畫時,她臨摹地那些外國人俊美的石膏像。
顏墨城走在前面,聞聲回頭:“怎么——”
他的聲音忽然頓住,詭異卻熟悉的的氣息突如其來的充斥著整個空間
生銹的金屬的氣息,卻又潮濕而粘稠。
那是新鮮的血的味道。
視線忽然亮了,第一次打開的手電筒的冷光籠罩著兩人。顏墨城眉頭緊皺,即使是他,也覺得難以控制自己此刻的情緒。
凌然怔怔地看他,站直了身子,一時都忘了自己身上的傷。然后,她忽然感覺心中一輕,困意突如其來的涌上。
卻仍是輕輕笑開了。輕緩安然,與之前幻境中的桀驁灑脫全不似一人。
“老板,”凌然捂著額頭笑的無力:“那個,我好像得歇歇?!?br>
她靠在墻邊,沒再說話。血液仍粘稠從胸前的傷口處涌出,沿著已浸成墨色的大衣的下擺緩緩的濺落在地,合成黑漆漆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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