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信不在大廳里。

        “這家伙人去哪了？”這時候凌然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根本沒有顧信的聯(lián)系方式，打了張煜的電話想問，卻是忙音。

        “該不是想逃我勞務(wù)吧？”凌然嘟囔著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小白的聲音涼涼的從包里傳出來：“拜托，神棍，你看看人家家，那件物什不比你那勞務(wù)費(fèi)值錢些？”

        它不提，凌然還未注意——顧信家竟都是古董。這行做的久了，也有了些眼力。凌然雖不會從古董的顏色式樣推朝算代，但老東西不免粘上些許靈氣，她基本還是感覺得到的。

        憑著這項技能，她沒事就喜歡逛古玩市場，指望著可以遇上個把明珠蒙塵，卻又價值連城的寶貝。

        你問結(jié)果？

        小白大人冷笑：如果成功的話，這貨還會在這里扮神棍嗎？

        “怪不得張素會先從這個角度出發(fā)……”凌然自言自語：“家里老東西多，難免碰到個把有問題的?！?br>
        “莫都似你只從錢的角度出發(fā)？”小白低低嘲諷。

        凌然已悟出今日小白看她左右不爽，它雖是個活了幾百年的靈，除了知識確然淵博些，卻著實是個孩子心性——越和它抬杠，它越拽。

        凌然低頭喝了口茶幾上已涼了的茶，沉默，作高深莫測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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